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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65章 黄鹂鸣(求月票,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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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5章 黄鹂鸣(求月票,二合一)

    万物出乎震。www.luanhen.com震,东方也。震为东方之卦,斗柄指东为春,春时万物出生也。

    「瞅、调啾——」

    掀起帘帐,梁渠忽闻林中鸟鸣,此起彼伏,手指回头。

    「延瑞,这是什么鸟叫?」

    「黄鹂吧。黄鹂叫声挺好认的,抑扬顿挫。」龙延瑞摸摸后脑勺,竖起耳朵听,「姐夫你一个陆上人,连这个都听不出来?我一个水生人,来地上没两年都知道。」

    「哈哈哈!」梁渠大笑三声,「你啊你,炳麟就没你有意思。」

    龙延瑞不解。

    没有多说,收没小蜃龙入涡宫,梁渠大踏步向中军大帐。

    惊蛰有三候,一候桃始华;二候仓庚鸣;三候鹰化为鸠。

    蛰前响雷,百物不成。

    雷打惊蛰,米如泥!

    树荫茂密,斑斓毒蛇探首,咬住张翅黄鹂,脖颈一缠,卷成蛇团,待鸟雀没了声息,

    自头部往下,大口吞咽。

    哗啦。

    清风漫卷入帐内,尘埃舞动。

    「崇王!」

    「兴义侯。」

    「可是大盘峒到了前线?」

    「然。」

    「百足,枯骨呢?」

    「百足、枯骨于后方左右,各一千五百里外;兴晋、南海以于中军左右,两千里外策应,成椅角之势,若是全力爆发支援,百足、南海三息即至,枯骨、兴晋十息。」

    梁渠和崇王对视交流,开门见山,好似视一旁的背海桃等人不存在。

    背海桃有些摸不着头脑。

    梁渠一上来问南疆大现方位做什么?崇王还回答的那么详尽,连支援要多久都说了出来,过于充分,但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为不显得站在旁边太呆板,他附和道。

    「武圣很少亲临前线,毕竟身为‘河中礁石’,天地绕行,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方动,另一方必有对手对峙。

    天龙相距数十里,同贴面无异,万一对面忽然暴起,就好似两人吃饭之际,对坐者拔刀暴起,纵使身穿铠甲赴宴,仍难免发生意外,故而多有缓冲,至少间隔前线千里开外。

    说来盘大会降临前线,恐怕是因为兴义侯您啊,昨日一发水枪太威风,横压三百人,无人能挡,简直是钝刀割肉,让南疆臻象束手无策,不得已天龙兑子臻象,天下奇闻。」

    「当然是因为我。」梁渠承认。

    「呢」

    胥海桃这下真有几分异。

    兴义侯和光同尘、与时舒卷的一个人,换做平日,一定会谦逊几句,今天怎么感觉锋芒毕露,马上要拔刀出鞘似的?

    虽然二十七的年龄,走到如此地步,有锋芒才是正常的。

    等等联系前后内容,背海桃脑子糊涂了一下,从小受到的教育和认知让他完全没往那方面想,潜意识里搁置,不敢触碰。

    绕开话题,背海桃递出一封书信。

    「兴义侯来得正好,来看这封书信。」

    「什么书信?」

    「昨天子夜南疆发来的,言语之间,大抵是想向我们投诚,且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此人身份非同一般,意图来咱们这里换个侯爵。」

    「侯爵?」梁渠简单扫视,正反两翻,「这也没有写是谁,要干什么,怎么看出来这人想换侯爵的?」

    近卫上前解释:「因为寄信的时候,不单单是一封信,还夹杂了一篇文章,就是兴义侯您初来南海郡,贬斥南疆蛊毒煞,北庭八兽十二狼称号的那篇。按照地位,我们怀疑恐怕投诚之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有多非同小可?盘大现?准备投诚献出钦州?」梁渠咧嘴。

    「咳,兴义侯这就顽笑了,我们猜测是二十四煞里的其中一位,只是大家没有信任基础,我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诈降,对方也担心事情不成,反被离间,没有完全表明身份。」

    「二十四煞——-那就无关紧要。」梁渠指关节夹住信纸,弹飞旋落桌案。

    「无———无关紧要?」

    众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什么叫无关紧要。

    二十四煞啊。

    虽然兴义侯你碰到能直接碾死,对比起来,的确不算什么,但堂堂天人宗师投诚,多大的士气打击,多好的政治宣传,对大顺亦是添一股力量,怎么会无关紧要呢?

    胥海桃脑子更混沌。

    他的想法再一次拐到那个不敢去的角落,愣在原地。

    「今天是几号?」梁渠问。

    几个近卫面面相,外面都说兴义侯喜欢找人问日子,问一遍不够,过一会遇见人再问,果不其然,厉害的人都有儿分怪癖吧。

    「回兴义侯,今天是五号,说来按节气是惊蛰天。」

    「几时了?」

    「几时?」近卫回头,看向铜壶滴漏中箭矢浮水刻度,「现在是已时六刻,还有两刻钟到午时,兴义侯您不是说正午才来,是打算提前投枪?可要再恢复恢复?」

    「两刻钟也差不到哪去,就现在吧。」

    「是。」

    顾不上投诚信件,众人簇拥着梁渠,再至临江河畔。

    「王爷,您不去?」

    「你们去吧。」

    崇王静立帐中,闭目养精。

    胥海桃片刻沉默,放开帘幕。

    帐口阳光像被剪刀剪开,逐渐收窄。

    哗。

    大帐朦胧。

    南岸血雨连绵,潮湿的水汽扑到了北岸,树叶、草叶全凝着露水。

    夔靴踩踏草地。

    梁渠抬起靴尖,他能感受到地上夹杂的石子,埋藏的草籽。

    草籽汲取水分,破开厚实的种皮,呼吸一样在周围冒出气泡,分出左右两个嫩芽,强盛的生命力刺破泥土,顶在脚心,将他托举,像踏着春风,扶摇上天。

    心脏跳地轻跃。

    泵动鲜血涌向四肢百骸。

    凝滞的、粘稠、漆黑的鲜血流动起来,渐渐鲜红,渐渐喷薄,捂住耳朵,声音像火山一样流动,轰鸣。

    摸一摸腰间玉牌,没有使用血煞神通令维持心脏功能。

    它跳了。

    「呼—.」

    气息悠长,旋卷而飞。

    「下雨了。」

    有军士抬头。

    血雨只青睐南岸,现在,北岸也有云,乌云翻滚着聚集,色泽沉重如铅块,盏茶时间横推而来,同南岸汇聚,连成一片,遮蔽天光。

    云中隐隐有白光,但是没有声音。

    啪!

    脚掌踏落,溅起泥水。

    「下雨了。」

    孟熠的不安越来越严重,太阳穴隐隐跳动。

    二月节,万物出乎震,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蛰虫,被梁渠制造出的雷声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手握采血、血隐两大蛊虫蛊术,怎会把战局变成今天这样?

    「大现,昨日便是午时,倘若两天三天一次,战略上并非不能支撑。所料不差,应当还是今天午时前后会出手。」

    盘峒负手望北:「你说的是那个?」

    孟熠惊抬头,旦见北岸天际接连荡出三圈透明圆环,一个比一个大,一如他漆黑的瞳孔。

    「大!!」

    南疆偌大军营恐慌失措,喻喻作响。

    锐利的长枪膨胀成龙,裹挟着浩浩威势,天矫而行!

    「螳臂当车!」

    盘跨出半步,闪身到空地之上,屈指弹出一道罡风,未待和黑龙碰撞,北岸亦有一道罡风飞出,后发先至,与盘所发碰撞湮灭。

    「大现!」

    孟熠握紧玉牌惊恐。

    盘峒皱眉,知晓是谁作为,正因如此,他不喜欢亲临前线。

    远离前线,交锋半年不过三次,隔岸相坐,怕是日后天天如此,焉知那天失手负伤。

    长袖一甩。

    天地大手赫然凝聚,天矫黑龙顷刻渺小,未等握住,北岸同样一只大手扣住,成角力之态。

    轰!

    中央掌风呼啸,扬起长发,泥水刮飞三尺。

    盘面色稍变,接连两个刹那,黑龙俨然降临头顶!

    「崇王!」

    心中真火燃烧,伴随武圣心意,没有任何招数,任何手段,天地当空一滞,宛若空气化为实体,第一条黑龙抬首撞上,寸寸崩裂。

    然而黑龙尚未湮灭完全,北岸再荡涟漪。

    冷凝云扩散成环,笔直冲天。

    第二条黑龙,咆哮飞出!

    南疆几乎炸营,更有人控制不住向外逃窜。

    大顺军士仰头望天,难以置信这样的攻势居然能来第二发,兴义侯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徐岳龙低头,环顾左右。

    。

    那小子人呢!

    卫麟抱臂,默默望向流淌泛红的临江。

    「呼—.」

    临江河底,鱼群四散而逃。

    涡神甲环绕周身,梁渠屏息静神,燃烧金目,默默望天。

    「好多雨啊,怎么一入春就那么多雨啊。」

    黎香寒床铺上翻来覆去,几只老鼠着急安慰,把兜里的花生剥好捧出来,最后黎香寒一声叹息,和阿威一块站在窗前,手肘撑住窗台,眺望北方。

    山寨依山,交错的栈道遍布树林之中,它们像山体的血管,承载着往来之人,输送着信息、物资。

    一旦下雨,栈道上不可避免的沾染泥泞,走两步裙子上就会落满泥点子。

    「嗯?」

    黎香寒目光一凝,发现栈道之上,间或有人来去匆匆,分外繁忙。

    阿威也注意到了这点,盘转一圈。

    黎香寒推开窗户,冲对面山头遥遥一喊。

    「黄叔,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对面山头的黄叔没有喊话回答,他两只手按一按大拇指。

    黎香寒心领神会,关上窗户。

    「前线又有动作,有大打起来了,不知道是哪个。」

    阿威张合口器。

    乌云之中,白光闪烁。

    前线千里之外,百足、南海,枯骨、兴晋默默投去注意力,关注战况,确保时局不利,能及时支援。

    钦州临江上空,乌云炸散重汇,浓厚色彩一样尽情涂抹。

    气流狂,整条大江动荡不息,两岸溃散融水,化为浊河,漫天阴影遮蔽天际,其后金光刺出,残落到大地之上,截断江流,余势荡平大山三座。

    燃烧的气血蒸腾半空。

    鬼神虚影踏立九天。

    天龙之迅捷,常人不可视,除去间或的调整外,隐隐仅能看到两抹光,一黑一青,相互倾轧。

    帐篷被风刮走,飞扬上天,触及到余波,泯灭成灰。

    孟熠从受袭惊恐中回神,顶着满营飓风竭力组织士兵,思考战况。

    「怎么会打起来?」

    本是一次因梁渠手段而起小冲突,了不起互相过上两招,大顺崇王竟是锋芒毕露,强硬将盘大拉入斗争之中。

    这不寻常!

    武圣之间的争斗都十分克制,谁也不想白白送去性命,有时场面看着大,实则敌我双方全都只用出七八成力,罕少有人愿意主动打,拼命打,尤其己方臻象占优。

    大势上顶住即可。

    故而真正的地盘争夺战看的是臻象,倘若臻象气机相互牵引不动,那更是十天半月不战,靠狼烟和狩虎。

    莫非崇王想靠自己斩下盘?

    不可能。

    二人实力伯仲之间,不是想拿就能拿下,至多相互负伤,真有人强行而为,自身亦处危险之中,此举必然有其它战略目的。

    瞳孔锁住武圣。

    孟熠能想到的只可能是梁渠,这个不能常理视之的怪胎。

    「小心,先前两条黑龙,威势相加不及昨日一条凶猛,此人必然有后手,说不定是为了一举功成!」

    气海除去自我恢复,亦能靠天材地宝,孟熠有理由怀疑梁渠打算趁此机会,暴力填补,其后借助气海空档,裹挟大顺臻象,夺回钦州!

    「回防!回防!结阵!」

    其他将军同样想到这个可能,杂乱之中开始靠拢,严阵以待。

    「隗如河!你疯了!」

    盘手臂流淌鲜血,坠入临江,无数小鱼误食,爆体而亡,唯有过滤数次再吃鱼肉,

    方有幸存,可它们又遏制不住贪婪,冲向最本质的血液。

    崇王不语,更不顾伤口,握紧玄兵,顶着造化杀伐,撞向盘。

    苍穹碎裂,方寸腾挪。

    护体金光崩解又重组,方圆半里的空气都被排空,没等汇聚又被罡风荡出,形成一片无声的真空,间或被打出范围,几乎无声。

    「三息。」

    梁渠默默体会武圣气势。

    最快的百足赶来支援要三息,那最好的战术,无疑是崇王将盘拖到一个比较糟糕的状态,再发白猿杀机。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如寒冰解冻后的江河,每个细胞都放肆地,

    用尽全力地呼吸,淡绿色的波光一波接一波的自胸膛扩散开来。

    水藻触及波光,疯长缠绕,「黑发」绵延。

    草木之遇阳春,鱼龙之逢风雨。荡涤邪崇,焕发新容,甲子积蓄,起死回生。

    「活人」的气息开始出现,缥缈,清晰,纤细,

    绿光之中,又有一股白色波光交织而出,浮现涟漪。

    天蚕茧!

    蚕眠破茧,丝断新生;饮露餐风,返本还形。

    因两发水龙枪,降低到谷底的气海,竟在这一刻疯狂暴涨·”

    咔咔咔。

    浑身发痒。

    不是肉体,是灵魂。

    鱼身蛇尾开始膨胀、臃肿、生长。

    蛇鳞和鱼鳞脱落,带着鲜血和粘液,肋骨如蝴蝶张开,刺破血肉,快速化为人骨,肋骨之间填充血肉、神经、血管、筋膜,像菌丝攀附空洞的眼眶中,两颗眼珠滚动、翻转,几个交错,漆黑的瞳孔正落前方,背后抽生神经,如碟尾金鱼的尾巴,链接大脑。

    视野恢复。

    十指俱全。

    双拳握紧,泽鼎之上,黑袍大帝二度亮起,神影轮廓明晰,勾连周天星辰!

    风道北来,天及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死即复苏。

    黑帝垂目

    无比强烈的吸引力自肉体上传来,灵魂像是有了归宿,不再漂浮,不再需要血煞为介质,顺应归宿,同肉体贴合。

    乌云滚滚,白光蒙闪。

    重重浊浪奔涌向东,拍上河畔溅起白色的水沫。

    枝形闪电如巨树生长,耸入苍穹,照亮天地的瞬间,映出河底人影。

    盘峒呕一口鲜血,洒落临江。

    血珠点点,坠水开。

    指尖拂过,拨开血烟,带着血丝飘带,向下一划,握住淤泥中的伏波。

    无数白流如绸缎般从水中抽出,一股熟悉的,但又无比陌生、突然的礁石,从天地河流下暴力耸出,携浩瀚之势,挤列群山!

    哗。

    半年血猿,身上再一次飘逸出白毛。

    江淮深处,临江河底。

    金目同时豁睁。

    盘峒瞳孔填充眼珠,战栗向下,他看到整条临江,豁然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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