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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4章 无所谓,我会出手
在陈曦等人关注着顶尖老兵处理魔神的时候,各大世家则是在了结宿怨,毕竟几百年间,各大世家积累下来的仇恨不在少数,以前也没有个好的清理仇怨,相互发泄的途径,而这次陈曦也算是给出了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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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连袁家这种自诩高了不止一个层级的家族都被拉下水去,在泥浆里面搞摔跤,没办法,你袁家自吹自擂有个屁用,大家族不认你,过来称量一下的体量也算正常情况。
“快快快,河内张氏的张齐,对上了汝南袁氏的万俟遥,快快快,开战了,有兴趣的快押注。”刘璋很是兴奋的对着周围的一众世家成员招呼道,“这可是真正的巅峰对决。”
袁术斜视了一眼刘璋,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多少有些懒得搭理刘璋的意思,不过万俟遥一行,因为袁陶等人在进小世界的时候给袁术指了两下,袁术起码知道这确实是老袁家精挑细选的主力军团。
可不知道是不是袁术的错觉,袁术多少觉得老袁家组的这个队伍,都未必能打过自己随机组合出来的,诸如张汉、张仲、韩穰、李黎等人,别的不说这六个老哥,确实是非常能打。
“话说万俟遥是汝南袁氏的手下吗?我听说是邓氏的女婿。”崔氏的拱火小分队一边押注,一边笑着询问道。
“你这话说的,你在我们袁家找个能打的,要不是邓家的女婿才是怪事,对吧,高密侯。”袁陶听到崔氏拱火的话,不以为逆,反而乐呵呵的转头看向邓通询问道,一副洒脱大度的样子。
“这话不对。”邓通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邓氏只给没有老婆的年轻人和鳏夫嫁女儿,伦理法度还是要讲的。”
崔氏直接被袁家大度的话,以及邓通老实诚恳的话给干的没办法回答,尤其是后面那句伦理法度,你确定不是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指指点点。
“不过万俟遥算我家的女婿,这样吧,我押万俟遥,我家在乌拉尔那边有座银矿,可以出十年开采权,算是对于我家女婿的支持。”邓通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个做家主的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表示不好,于是对着刘璋的方向开口说道。
“高密侯押了一座银矿十年的开采权。”刘璋大惊,他妈的小赌怡情好不好,玩这么大,其他人怎么下场。
虽说刘璋的小赌已经很离谱的,但邓通上来就是一座银山的十年开采权,这玩的着实有些太大了,这庄家纵然是在陈曦和满宠那边备案了,可常规的赌一赌还行,真要上来赌一座银山,你看着过一会儿满宠就摸过来了,没别的意思,要么摊子给你掀了,人给你抓了,要么缴税!
“玩的有些太大了吧。”张陵的脸都绿了,这次参赌相关的事情,他爹全权交给他这个长子了,而且为了让他见见世面,也给了一些赌资,但邓通上来玩这么大,张陵实在是跟不起啊。
“高密侯,这么玩就没意思了。”张范瞥了一眼邓通,其他人忌惮南阳邓氏这种累世豪门,他河内张氏可是丝毫不怂邓家的,谁不是个累世公卿了,老子祖上还是留侯张良呢!就算是比三公的数量,老子也不怂。
故而当邓通丢了一个王炸直接砸场子之后,张范冷笑着挑穿了邓通的想法,“乌拉尔山附近的银矿有什么用,就算是开采出来,怎么运输也是一个问题,总不能真修一条路吧,你们那边的环境,要是真为了一个十年的开采权,修一条通往米迪亚或者里海的路,谁亏谁赚可就真难说了。”
在场之前震惊于邓通大手笔的世家子,张范的点拨下,也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当即似笑非笑的看着邓通,好家伙,这个邓家主还真是大智若愚啊,连这种东西都能逮住机会赚一笔!
“啊,是这样吗?”邓通一脸迷糊的看向周围的队友们,队友们默默点头,然后邓通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还要考虑这样的东西吗?为什么不等我们修完了路,你们再过来开采,也没说这十年开采权什么时候用对吧,有必要卡的这么死吗?”
邓通的神色无比的诚恳,甚至有点懵懵的样子,就这么看向张范。
“你会往那里修路吗?”张范皱眉询问道,他有点摸不准邓通的脉。
“会啊,陈侯说是要想富,先修路,所以我们邓氏一直在修路。”邓通一副奉陈曦为神明的样子,让周围这群老袁家的主力多少有些心塞。
“邓家主是不是这里有问题?”西普里安指着自己的脑袋,对着司马懿传音道,他俩也在袁氏的队伍之中,而且相比于和其他老家伙进行交流,西普里安还是比较喜欢和司马懿进行交流的。
“就算是笨蛋,只要选对了人,也是能起飞的,而且就你在思召城和显城,以及周边辐射区看到的情况,高密侯是什么情况,你难道心里没数?”司马懿平淡的说道。
就司马懿和邓通的接触而言,对方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中年人,但谁让对方是南阳邓氏的家主,有无数的人手可以指使,又有一个愿意指点帮忙的神佬,而且邓通完全能听得进去。
这就很无敌了,邓家如果只是普通的世家,且不言陈曦会不会特意指点一下,就算陈曦愿意指点,考虑到因地制宜等问题,所能发挥出来的上限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可谁让邓家是十三列侯世家的超级复合体,有足够的人手、资源去执行陈曦说的那些,而且很明显陈曦也喜欢这种愿意听他指挥,实打实,不打折扣的推进自己计划的家族。
不管是作为标杆,还是给高密侯一个体面,最起码当邓通老老实实问陈曦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时候,只要邓通将自己的现状进行详细的描述,陈曦还是愿意留下一个下午的时间去给邓通讲一讲接下来该怎么发展的。
“那不是高密侯的能力,是你那个表兄的能力,距离万里之遥,甚至自己都无法亲眼去看的情况下,依旧能靠着简单的接触给高密侯整出来一套行之有效的发展方案,确实是厉害。”西普里安带着几分赞叹说道。
“长安你也来了,看的如何,以你的资质,还有我和表兄的关系,到时候私下带你去见见他,如何?”司马懿阴郁的神色上浮现了一抹笑容。
这个世界上让司马懿都觉得变态的怪物就这么几个,剩下对于司马懿而言最多是伯仲之间,然而糟糕的是天下如此之大,司马懿还真就都给碰上了,所以司马懿很有兴趣将西普里安介绍给自己的表兄。
“叹为观止,你表兄完完全全的阐述了你们史书之中那句‘非壮丽无以重威’,他的很多行为在宏大之处体现的淋漓尽致,但当你深入到微茫的时候,就会发现微茫之光中,他也依旧存在。”西普里安说这话的时候,少有的流露出来的敬服之色。
作为在罗马混过,见证过罗马从乱而治,在塞维鲁等人手下再次恢复活力的过程,西普里安才更能理解,十余年时间将一个天下动乱的王朝治理成这样,到底有多难。
最简单的一点,西普里安代入自己,凭良心说的话,也就只能做到天下安定,人民安居乐业,虽说这种程度也很强了,但他很清楚自己所能做到的安居乐业是什么程度,那可是加了精神信仰之后的安稳,和陈曦这种靠着物资富足,精神饱满达成的稳定根本是两码事。
“罗马的强,是强在宏大之处,是凯旋门,是鹰徽军团,是元老院宏大的赞礼,是帝国的力量,但从根子上,从细节上讲,罗马有很多的短板和缺憾,甚至是致命死穴,当然这种话也就是说说,因为这些短板和死穴存在了很久,罗马依旧屹立在大地之上,所以可以默认其不存在。”西普里安竖起食指,笑着给司马懿讲解着。
还是那句话,你纵然能找出来一万个对方失败的理由,但只要对方依旧在胜利,你所谓的失败理由就是屁话。
罗马帝国就是这样的存在,其根基上的问题,内部的矛盾,制度上的缺陷等等,不仅仅是罗马知道,连汉室都知道,但只要罗马还屹立在地中海,那所有人都会认为那是一个强大的帝国。
郭嘉等人秋季兵役期间,于政务厅不太忙的时候,也会讨论一下罗马的情况,在他们的嘴里面能挑出来罗马一大堆的毛病,能找到罗马无数的短板,而且这些东西的存在也都是事实。
可罗马就那么存在着,就那么傲立在大地上,甚至可以拍着胸脯自称是世界的两大灯塔,那无数的短板就仿若完全不存在一般。
“你突然给我讲这个是想要说明什么?”司马懿皱眉看着西普里安,他已经和西普里安混的很熟了,也认识到对方在制度建设,以及组织运营上有着非人级别的资质,但西普里安突然提这个东西,他还真没明白。
“我只是想让你理解一个事实,那就是你的那个表哥非常强,强的完全超乎了你的认知,你所看到的他,只是你的认知,而不是他的全部。”西普里安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无比的凝重,“在你之前给我说的时候,我以为他就是匍匐在大地上的天柱,但我来了之后……”
说这话的时候,西普里安抿了抿嘴,像是在组织语言一般,最后缓缓地说道,“孤月凌空这个词很有意思,只是在你们大多数人的话语之中,就我的感觉,这是对于他的形容,可就我看到的事实而言,我认为这个词其实更像是外号,或者直接点,就是平铺直叙的描述。”
司马懿不由得一愣,然后很是认真的看着西普里安,他已经接受了西普里安比自己更强这个事实,这不是什么屈辱,而是更为现实的认清自我,这也是一个怪物。
然而当这么一个怪物如此认真的告诉自己,孤月凌空是近乎外号的描述,而不是形容词的时候,司马懿莫名的有些颤抖。
“你们的着眼点太高了,看的是这个盛世,看的是那个家伙塑造出来的恢弘之物,是万象神宫,是明堂,是这宏伟的长安城,是贯通冀州的驰道,是沿着冀州而来的庞大宫殿,这些确实是恢弘无比,是足以作为一个帝国力量和知识的证明!”西普里安轻声的诉说着。
司马懿的眼角开始上吊,他已经知道了西普里安要说的是什么。
“但纵然是万象神宫,也不过是从每一个人头上收取一百文的税罢了,这很难吗?不要说是对于一个帝国了,哪怕是非洲那种小国,甚至是部落,部落都不需要强行剥削,一年也能从每个人头上刮出来数倍这么多的钱。”西普里安平静的看着司马懿说道。
“你那个表兄在做到这些的同时,还将自身的力量深入到了万民之中,富民是很难的,这是挑战,甚至是逆反制度的。”西普里安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有些冷酷,“然而你那个表兄不仅做到了,还做的很好,还能持续的进步,甚至我怀疑,他还有更进一步的操作。”
“仲达,你距离你的表兄太远了,远到你所转述的陈侯,都不是真实的陈侯了。”西普里安带着几分叹息说道,“他已经强的让某些规则在倒转了,人性的存在,本身就会致使社会公权的集中,而公权的集中就会必然导致财富的集中,但你知道你表兄干了什么吗?”
西普里安在正史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在教会上进行了制度的限制,从根子上斩断了公权的进一步集中,进而消减了剥削层级,所以看陈曦的操作,看的比其他人更清楚,也更能理解陈曦做了什么。
同样,也正因为能从这个角度看清陈曦做了什么,西普里安才会感叹在司马懿眼中的陈曦,其实只是陈曦所投射出来的一个影子。
“不过也正常吧,帝国就是这种神奇的玩意儿。”在司马懿意识到陈曦到底逆转了什么的时候,西普里安哂笑着说道,“总有一些人能做到理论上绝对无法做到的事情。”
“和他做了一样事情的人,还有吗?”司马懿吃惊的看着西普里安。
“多看点书啊,仲达。”西普里安长叹了一口气,“虽说不是一样的事情,但罗马帝国的存在本身就是挑战了某些规则才达成的。”
帝制是不可能民主的,帝制和议会是不可能共存的,最起码从制度上来讲是如此的,毕竟一个是独裁,一个是民主,但奥古斯都把命压上去之后帝制和议会共存了,哪怕是贵族议会,哪怕是帝王名义上只是第一公民,但你就说是不是共存成功了。
这种将不可能变得可能的做法,便是西普里安所谓的挑战了规则,并且获取了胜利的结果,后世西方所有的制度以及法律从根子上就受到了这一套的约束,虽说并不算最好的,但能长存至今,也自有优越之处。
司马懿低头思考,有些东西太过寻常了,你甚至见到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发问,能问出为什么这个问题的,只有那些看到了不同才会提问,而某些自古以来的东西,在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是问不出来的。
“我还打算将你介绍给他呢,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敬佩他。”司马懿带着几分感慨说道,“本来还说将你弄过去,以你一直以来心高气傲的样子,肯定会被他美美的锤上几拳,说不定会被打的道心崩溃,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推崇,这样的话,就没意思了。”
“先说两点,首先我并非是一直心高气傲,我只是不想和笨蛋交流罢了,第二我这人对于强大者是怀揣着尊敬和学习之心的,哪怕不认同对方的为人处世,也会展现出应有的尊重。”西普里安瞥了一眼司马懿,这话多少让司马懿有些心梗。
“只不过世界上没有多少比你强的是吧。”司马懿没好气的说道。
“不,还是有一些的,罗马元老院里面那些真正干活的元老都是强者,而且也都是值得尊重的,他们的强大可能有岁月的因素,但强大就是强大。”西普里安摇了摇头说道,“所以你无需提醒我说,我没有尊重你这种话,我只是在某些事情上不太喜欢听你讲述罢了。”
“那依你看来,我这个表兄现在建设的这一切,如何?”司马懿闻言没好气的剜了一眼西普里安,但也不想和对方在这一方面进行纠缠,于是岔开了话题。
“很好,很伟大,但有些东西我如果讲给你,你恐怕并不觉得是问题,甚至会认为是理所当然。”西普里安笑着说道,“不过若是讲给那位的话,那位应该知道我问的到底是什么。”
司马懿感觉自己胸口升起了一团火焰,但以西普里安这家伙的习惯,既然如此说了,肯定不会讲给自己听的。
“仲达,其实你不适合在袁家,你应该跟着你的表兄,我虽说没有接触过他,但就我了解到的那些事情看来,他应该很愿意扶持你一把,而且有些事情是需要实践的,学习到一定程度之后,就没用了。”西普里安认真的对着司马懿说道。
“那你为什么在袁家?”司马懿收敛了恼意,看着西普里安淡漠的反问道,“如果我不适合在袁家的话,你不是更不适合吗?以你的才智,回归罗马的话,就算坐不到那几个克劳狄乌斯家族专属的高位上,最起码也能在最前列的十人之中。”
“罗马的组织框架已经完整了,我去了也很难挑战罗马的制度,除非我愿意在罗马现有组织之外重新架构一套,然后逐步的推翻现有制度,或者与现有制度相互融合。”西普里安摇了摇头说道,“否则的话,我所拥有的能力,其所能展现出来的上限,也就只是罗马制度中的上限。”
“嗯,就像你们现在所看到的那位一样,其所能展现出来的上限,非是本身的上限,而是在当前大环境的约束下,所能体现出来的上限,一份试卷只有这么多分。”西普里安轻笑着指着陈曦的方向说道。
西普里安坐的位置其实离陈曦并不远,但现在还不是他去找陈曦发问的时候,虽说来到了汉室,见到了很多,了解了很多,靠着他的眼光,以及对于组织架构运营,制度建设的先天资质,他看到的东西并不比那些盯着陈曦十几年的老人少多少,但他还有时间,可以去了解更多。
“你就不怕你所架构的一切,最后被否定了吗?要知道袁家本身也是有一套制度的,并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掀翻的。”司马懿皱眉看着西普里安,虽说已经了解了为什么丝毫没有忠诚度的西普里安直到现在都赖在袁家,一点都不想离开,但仅仅只是这个理由的话,远远不够吧。
西普里安瞥了一眼司马懿,没有给出回答,但那一眼之中的自信让司马懿明白了为何——我所建立起来的一切,可不会那么容易被瓦解的,纵然袁氏自有制度又如何,日后,自会以我为主。
“真的是自负。”司马懿低喝道。
“大可等时光检验。”西普里安笑着说道。
“其实纵然是在罗马现有制度之外,由我重建一套运营组织,延续我的制度,我也相信最后胜利的会是我,只是没有适合的载体,外加,袁家现状真的很合适,而且我相信我这套框架体系,千秋之后,自会反攻回罗马的,袁家未必能胜过罗马,但我会战胜他们。”西普里安昂首挺胸,双眼洋溢着强烈的自信。
司马懿看着西普里安如此骄傲的一幕,不由得一愣,仿若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静静地卧倒,开始存稿,然后下面这个是我群友的新书,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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